知道的確實也不多，只知道是有一個男人打電話給他們的上級接洽過。

至少他們還知道了對方是一個男人嘛！

還有電話接洽的話，查號碼這件事情也很簡單，就是排查起來工作量比較大而已。

只是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想到，還沒有調查出什麽，接下來的報紙就顯出了一些端倪。

而這邊陶千千也終於找到了她的彎彎，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抱著笑著哭，跟著她一起去的司機都有點動容，還以為她真的對小動物如此熱愛。

其實還是因為方季，然而這份小心思沒幾個人能懂的。

“陶小姐，我們回去吧！”看著她抱著彎彎蹲在地上良久，司機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好，謝謝。”陶千千的這話還帶著哽咽，點了點頭之後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又對著身上有些臟了的彎彎低聲嘀咕道：“回家了，彎彎。”

在車上默默地抱著彎彎哭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了好多次之後醞釀好了情緒，她才打了個電話給方季。

第一次方季並沒有接，她只能再打一次，那頭的方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餵，千千……”方季的聲音有點沙啞，這幾天他的心情都並不是很好，又喝了不少酒，否則難以入眠。

145我以前白著呢！

“方大哥，彎彎找到了。”他那有些力不從心的語氣讓她的心也涼了幾分，所以這語氣也比一開始醞釀的要平淡許多。

“好，那就好！”方季心裏的一顆石頭忽然就放下了，情緒也稍微有了波動，只是除了這話，他也實在不知道該跟陶千千再說些什麽。

“那……方大哥我先帶彎彎去我那兒洗個澡，你下班之後來把它接回去吧！”陶千千沈默了幾秒，隨即說道。

“不用了，我想你比我更適合照顧它。”方季重重地閉了閉眼，經過這件事情，他已經認定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主人。而且最近他的狀態很不對，對陶千千的態度也該再明確一點了。

彎彎不在他這裏，他想自己也應該不需要再和她有太多的交集了。

“可是，方大哥……”陶千千很想再說些什麽，然而被方季給打斷了。

“好了，就這樣吧！”說完，方季快速地說了一個“拜”字就掛掉了電話。

陶千千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只覺得心塞得無以覆加，本來就還沒有止住的眼淚更是洶湧而下。

她想方季一定是厭惡她了，否則怎麽一點兒機會都不再給她了呢？

還沒有怎麽來得及體會找到彎彎的喜悅，就要開始體會這被拒絕的傷心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懷裏的彎彎，在心裏想著：“彎彎，難道我以後要跟你相依為命了嗎？”

而林艾嘉這邊已經著手開始撒網調查，放掉了那兩個記者她並不覺得便宜了他們，因為今天她已經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不是什麽職業都有理由挑戰法律的底線的！

沒兩天，報紙上就傳出VQ的國外總部領導因為這一段時間方季沈迷於感情，經營公司不力還給公司的名譽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所以革除了他的分公司總負責人的職位並且解除了跟他的勞動關系。

雖然報紙上提到VQ總部依舊會給他發放大筆的補償，但這對名譽毀得差不多的方季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處。

陶千千從報紙上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終於意識到這一段時間以來方季的處境有多麽的艱難了，除了更加愧疚之外也沖散了被拒絕的那些難過。

林艾嘉讀了這個報紙之後皺了皺眉，又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方季的秘書確認了一下方季被解聘之後接替他位置的是誰。

無疑是張經理了……

掛了電話之後，她的表情顯得特別的凝重，在一旁吃早餐的慕航看著她這表情也覺得奇怪又吃味：“你幹嘛要去打電話確認這個？”

“因為我想知道方季被解聘之後，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林艾嘉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懷疑張經理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畢竟之前她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的人品，因為他總是在為公司著想，雖然心裏對方季有些不服氣。

“你是說那個張經理？”慕航隨即勾唇笑了笑，又說道：“聽你這麽說，那我應該早就猜到是他了才對。”

“為什麽這麽說？”林艾嘉敏感地轉頭看了看他，心裏的某種懷疑似乎得到了驗證。

“因為他之前主動打電話告訴過我一些有關於你和方季之間的事情，甚至是你們的行蹤，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有所圖謀的。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想讓我對VQ高擡貴手，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預謀已久。”慕航其實一直都沒看得起這個張經理，畢竟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麽，身為一個男人高密這種事情始終是有些不道德。

林艾嘉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慢慢地下沈，良久才搖了搖頭，嘆了一句：“世界這麽黑，我該相信誰？”

“你不是有老公我了嗎？盡管地相信我吧！”慕航在旁邊接了這話。

“慕航你其實也挺黑的，我不敢信！”

“我哪有黑？就算是要說黑，還不是那幾天在橫店曬的！”

“哈哈哈……”不自覺地，林艾嘉就笑出了聲。他也是夠逗的，明明知道兩個“黑”意思是不一樣的，還要這樣說話。

“我以前可白著呢！所以我肯定能很快白回來的！”慕航這話說得她直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你說你一個男人，要那麽白做什麽？”早知道他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他的皮膚比她還白，手也比她嫩多了。

一看就是大戶豪門嬌生慣養出來的孩子！

“這樣比較容易獨得老婆恩寵，而不是太陽的恩寵！”慕航這話說完，林艾嘉的三觀略微刷新了一些，他的逗比屬性估計也就只有她和慕競遠知道了，就算在陶千千面前他也最多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你不是應該勸我雨露均沾嗎？”

“不行，除非是那我跟你最愛的美食放在一起，還是可以雨露均沾的！”

“哎呀好心酸，原來慕航你只是一盤菜啊！”

“我可不是一般的一盤菜，我是一盤專屬於你林艾嘉的一盤菜！”

“哎喲好了，肉麻死了！”

……

方季被解聘之前的日常是上班喝酒發呆，而被解聘之後，他就更加頹廢了。VQ也是他的心血，也曾經是他想要奮鬥終身的地方，然而這一切不但成了泡沫，還成了個笑話。

他自問兢兢業業，也素來潔身自好，然而名聲還真是個說不好的東西。

所以他爛醉，甚至爛醉之後還有了更強烈的情緒，發酒瘋很襯他現在的處境，被人打也不過是一個失敗買醉的附屬品而已。

陶千千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被人打。

“不要打了！”她不顧一切沖了過去，然而被輕而易舉地阻隔在外，要不是她實在崩潰地從包包裏面掏出了所有的現金一撒，說道:“我給你們錢，快住手！”

有反應快的去撿錢了，大家也陸陸續續地開始撿錢，她趁機將方季扶了起來，幾乎用了吃奶的勁兒帶著他離開現場。

用手機軟件叫了一個車之後，這才扶著方季在路邊等，不管這個時候再被記者拍到或者他們寫了什麽，境況也不能更遭了。

“陶千千？你不怕再毀了自己的名聲嗎？”方季在夜晚的冷風中吹了一會兒，多多少少恢覆了些意識，看著個子小小的陶千千扶著自己，不耐煩地就把這話說出了口。

“我不怕！反正我除了你，誰也不想嫁！”陶千千這話說得有賭氣的成分，但是認真的。

“我只是一個逆襲失敗了的屌絲而已，配不上你這個千金大小姐！”方季之前本來對“屌絲”這兩個字一直都很敏感，畢竟他也算是一個鳳凰男吧，現在脫口而出，倒是心酸得覺得貼切得很。

“不，方大哥你在我的心目中根本不能和那些屌絲來做比較！你是我心目中最愛的人，我不許你這麽詆毀自己！”陶千千哭了，即便他推開了自己，看他站立不穩，她還是堅持上前攙扶。

“不許？雖然我只是一個屌絲，但是也不用聽你這個千金大小姐的號令吧！”方季似乎再沒了之前的溫潤，但這樣的他即便是讓陶千千心裏有點落差，還是不改變此時此刻的堅持。

“方大哥，你喝醉了，還有你臉上的傷需要處理，快跟我回去吧！”陶千千知道自己無法輕易改變他的頹廢，但至少她現在還能盡自己的力氣保護他不讓他流落街頭。

“不關你的事！你還是顧及一下你自己吧！”方季繼續拒絕，他想他身為一個失敗者，還是不要繼續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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